柯达剧院后台,专访通道灯火通明,镁光与快门如潮水般交织。
一条被深红绒毯铺就的“荣誉走廊”从舞台延伸到媒体区,左右两侧挤满了全球媒体。
此刻,《逃出绝命镇》剧组刚刚夺得最佳影片奖,一路被簇拥着推向了这条必须穿越的荣耀之路。
吴宸与杰森·布朗姆走在最前,布蕾克·莱弗利、查德维克·博斯曼、维奥拉·戴维斯等人紧随其后。刚刚领奖的光芒尚未散去,后台媒体便蜂拥而上。
“吴宸导演!一个问题!”
“你们觉得这个奖意味着什么?”
“对《逃出绝命镇》获奖的感受是什么?”
“吴,你是否有下一部作品计划?”
“.”
CNN、BBC、《综艺》、《好莱坞报道》、《纽约时报》等国际主流媒体轮番提问。
话音未落,电影频道的记者神情激动地递出了麦克风,声音清晰:
“吴导,国内观众都在关注,今晚您代表的不仅是一部作品,更是中国电影的声音,您有什么想对国内观众说的?”
吴宸略一停顿,轻轻一笑:“如果说舞台前我说的是给世界的,那现在我想说一句给家乡的话。”
他望向镜头,目光沉静有力:“我知道你们都在看,谢谢你们一直在支持我。《逃出绝命镇》虽然诞生在好莱坞,但我写剧本那天,是在京城电影学院。
那天窗外是火热的太阳,是京城的初夏,蝉鸣的声音还没有那般聒噪,十分悦耳。
今天我站在这,是想告诉大家,我们可以讲好任何故事,不论是讲给谁听”
现场响起一片掌声。
而此时,其他华语媒体也趁着机会开口提问:
“吴导,您刚才在典礼上关于署名问题的回应引发全球热议,很多人说您说出了华语电影人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,您怎么评价这件事?”
吴宸语气依旧温润,但眼神多了几分分量:“电影里有主角,也有背景;有字幕,也有署名。
署名不是荣誉,那是来时的路。任何来时的路,都值得被记住。”
这句话一出口,旁边有专人特意翻译了一番,几位外媒记者交换了一下眼神,纷纷记了下来。
就在这热烈氛围中,一道普通却略显尖锐的韩语发音突然穿透了前排。
“我是来自韩国K文娱日报的记者,有个问题想请教吴宸导演。”
人群顿时安静了一下。
一位身穿灰色西装的韩国男记者站在后排,在获得引导员点头后走近一步。
他的神情好像没有敌意,但语气里那种夹着“旁观者视角”的质感,让周围几位记者纷纷收笔。
因为经验告诉他们,接下来很可能是一场“语言对峙”。
“吴导,今晚您在颁奖典礼上的发言,被很多人称为‘文化立场的表达’。
但您在这样一个国际场合强调本土署名,会让人觉得华语电影圈在借奖项扩大影响、甚至有意制造对立?”
话音落下,现场短暂安静。
这是个“带刺的枕头”,表面柔软,实则针锋。
尤其是“扩大影响”“制造对立”这几个词,几乎等于在暗示吴宸把一场艺术庆典搞成了“立场宣言”。
吴宸望了那位韩国记者一眼,神色不动:
“我理解你们对‘坚持归属’这件事比较敏感,额,不好意思,表达词语有误,应该是比较脆弱才对。”
此话一出,周围的记者们都有些憋不住笑意。
韩国对于自身长期在文化归属、历史争议上的问题一直都十分敏感,各国早就知晓了。
杰森·布朗姆低着头尽量让自己别在镜头面前笑得那么灿烂,他可是知道吴宸开玩笑中能多带刺。
“对了,我记得《大长今》是不是被标成了日本剧,改过来了吗?要不要我帮帮你们”
吴宸扭头看向周围的记者,如果他没记错,《大长今》是一度被国外平台标成日本剧的,可把韩国人给气坏了。
国外媒体再也没忍住,有人笑出了声音,不过还是点了点头,表示最终还是改回去了。
吴宸见状摊了摊手,语气戏谑:“你看嘛,总有这样的事发生。
我今天站出来,也算是替你们提前踩了一脚急刹车,省的哪天连‘韩式泡菜’都被写成‘和风渍物’了,你们还不好意思找人改”
现场响起一阵轻轻的笑声,从国内记者群体开始,蔓延到西方媒体。
有几名欧美记者甚至吹了声口哨:“哇,真是一针见血。”
韩国记者脸色一滞,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容,却没再接话。
柯达剧院后台,采访区的镁光灯尚未熄灭,《逃出绝命镇》剧组刚刚走完所有媒体通道,吴宸便已被引至本届奥斯卡的官方庆功宴GovernorsBall。
这是奥斯卡颁奖典礼后的第一个重头环节,由电影艺术
第229章 对于“坚持归属”你们比较脆弱,我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